奥特曼惊世预言：下一代人类注定被AI碾压！人类工资暴跌，难以生存

随着AI的快速发展，全球的CS毕业生似乎都在面临就业难的问题。

有人说，CS专业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覆巢之下，安有完卵」？AGI也「不会放过」其他专业的毕业生。

近日，OpenAI的CEO奥特曼公开表示，预计人类的下一代永远不会比AI聪明，而人工智能（AI）正开始达到彻底改变世界经济和劳动力的阶段。

与此同时，来自Epoch AI的Matthew Barnett也分析称，如果AGI能够完全取代人类劳动，很可能会导致工资暴跌。

更令人担忧的是，工资水平最终可能会跌破基本生存水平——也就是人类维持基本生存所需的最低标准。

这一概率在2045年之前为1/3，到2125年之前则为2/3。

形势前所未有

AGI与过去的工业革命完全不同。

在过去两百年中，工业革命带来了自动化技术，取得了巨大的工业进步。

虽然历史上的一些岗位消失了，但人类的平均工资却在上升，生活水平得到改善。

而且，与许多人预期的不同，工业革命虽然短时间内带来了高失业率，但并没有成为长期持续的问题。

基于这种历史模式，大多数经济学家，采取了以下乐观观点：自动化通常创造的机会，至少与破坏的机会一样多，对工资的整体影响是积极的。

但是AGI——即一种能在所有劳动任务中功能性地替代人类工作者的技术——可能会打破这些历史先例。

不同于过去只能自动化特定行业内「具体任务」的技术，AGI有潜力替代「整个工作领域」中的人类劳动，包括体力劳动，以及未来可能创造的任何新任务。

正因如此，AGI可能会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颠覆劳动力市场。

事实上，简单的论证就可以解释，AGI为什么可能将人类工资推至低于维持生存所需的水平。

如果存在必要但稀缺的生产要素，而且这些要素无法通过投资快速扩大规模，那么这些约束将降低劳动力的边际生产力。

随着时间推移，工资可能压低到仅能勉强维持劳动力成本的水平。

如果AGI能够完全替代劳动力，这个最低维持成本很可能会低于人类生存所需的水平。

论证取决于时间跨度。

在短期内，AGI系统可能比传统物质资本更容易得到，所以物质资本成为了稀缺要素，限制了生产力并推低工资。

但从长远来看，技术进步的速度可能会放缓，维持高工资会变得越来越困难。

在那时，关键的制约因素可能是土地和能源等基本资源——这些必要的投入无法通过投资扩大。

因此，在长期内，人类工资跌破维持生存水平的可能性非常高。

当AGI取代人类之时

在一篇博客中，AI专家Matthew Barnett分析了AGI对人类工资的影响。

经过分析后，他得出结论：如果AGI可以完全替代人类劳动，最终将导致我们的工资崩溃。

最后，人类拿到的工资，可能会下降到满足生存所需的最低水平以下。

短期繁荣

工业革命之前，人口增长与经济发展之间存在制约关系，而类似的经济规律可能在未来重现。

可能表现为：在AGI快速扩张的同时，物质资本成为制约生产的瓶颈。

在这种情况下，当AGI驱动的劳动力供应超过现有生产基础设施的承载能力时，人类的工资水平可能会再次面临下行压力。

工业革命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发展阶段：创新速度显著提升，最终超越了人口增长的步伐。

其结果是，在人类历史上，工资水平首次突破了基本生存需求的界限，大众的生活水平获得了实质性的持久改善。

如果将工业革命后的这一发展趋势延伸到未来，可以推断AGI融入经济体系后，可能会推动创新速度进一步加快——这种效应很可能超过该技术对工资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基于这种直观推演，可以描绘一个乐观的前景：AGI驱动的创新浪潮可能会显著提升劳动生产率，最终推动人类工资水平上升而非下降。

Matthew Barnett认为，在短期内，这种乐观展望是合理的，并且这种趋势可能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即使在AGI得到广泛应用之后，仍然如此。

然而，这种积极态势不太可能永远持续下去。从更长远的视角来看，人类工资水平仍然更可能呈现下降趋势——并最终降至基本生存水平以下。

长期萧条

AGI能通过持续创新，永久提升工资水平，太过乐观，忽视了一个基本事实：技术创新存在极限。

换言之，有着不可逾越的物理约束，这些约束为技术进步设定了终极上限。

需要明确的是，这并非暗示人类已经接近这些限制——恰恰相反，Matthew Barnett认为距离这些限制还相当遥远。

然而，这些约束必然会限制人类持续创新的能力。

为了具体说明这些限制，我们可以设想未来30,000年内，仅维持1%的年度生产力增长会产生什么结果。

这将使生产力提高约10^129倍——这个数量远远超过了宇宙中的原子总数。

如此程度的生产力提升完全超出了物理可能性的基本认知。

除非我们的这种基本认知从根本上是错误的，否则实现这样的跨越几乎是不可能的。

技术创新的固有限制表明经济发展将经历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发生在还远未触及技术进步物理极限时，此时经济呈现规模报酬递增特征。

在这一阶段，技术进步的速度可能快到足以使其对工资的正面影响，超过其他经济约束因素（如土地或能源）带来的下行压力。

因此，在技术进步持续提升效率的支撑下，工资水平可能会继续上升。

然而，随着创新的不断推进，我们终将进入第二阶段——即接近技术进步物理极限的阶段。

在这一阶段，显著的创新速率将不复存在。

此时，不可累积的生产要素日益稀缺，导致的生产力下降，而技术进步无法抵消这种损失。其结果是，不可累积资源施加的约束，将重现工业革命之前的历史场景：人口增长将导致工资水平下降。

在第二阶段中，规模报酬递减是对经济状态最适合的描述。

这是因为存在某些既不可累积又不可或缺的生产要素，这些要素无法通过投资来增加。

随时间推移，这些生产要素将制约经济增长，导致随着有效人口规模扩大，劳动力的边际生产力持续下降。

一旦进入这一阶段，即使同时扩大资本规模和AGI劳动力，持续增加AGI的数量仍将压低工资水平。

如果这种趋势持续到达到最终的物理极限，那么工资将下降至维持工人基本生存的最低可能水平。

对人类而言，这个最低工资水平取决于维持生命所需的基本生理需求：即维持生存所需的最低食物和其他必需品数量。

当工资降至生存水平以下时，工人将因无法维持生计而死亡，劳动力供给随之收缩，这反过来又会推动工资回升至生存水平。

然而，如果AGI能够完全替代人类劳动力，工资下限将不再由人类的生存需求决定。

相反，最低劳动力成本将取决于AGI的能源消耗，而这种消耗可能远低于维持人类生存所需的能源水平。

这一观点极其重要，因为有充分理由相信：在相同或更低的能源消耗条件下，AGI最终能够超越人类的生产力水平。

因为人类的进化，并非为了适应当前经济环境下的最大生产效率：人类会感到疲惫、往往缺乏动力，而且现代经济活动中，人类的认知能力（如记忆力和专注力）对于执行而言也并非最优。

因此，即使运行在能源效率不超过生物系统的硬件上，在单位能源消耗下，没有这些局限性的AGI，也能实现明显更高的生产力。

如果这种推理成立，持续部署AGI最终将导致人类工资降至生存水平以下，这意味着仅依靠工资收入，人类将无法维持基本生活。

为了具体说明这种情况，可以设想一种场景：

由于太阳系中可用于粮食生产的土地资源有限，食物可能变得稀缺。

为了支持更多的AGI，土地的资源通常被重新配置，用于运行计算机硬件，而数量庞大的AGI，可能会推高土地价格，使粮食生产成本急剧上升。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个体的人类，仅凭其劳动所得，可能无法维持最基本的温饱需求。

尽管这种设想可能显得过于推测性，但规模报酬最终递减的预测并不依赖于任何特定场景。

预测的关键假设实际上只有两个：其一是创新受到技术进步的客观物理限制约束，其二是某些基本生产要素本质上具有稀缺性。

当创新最终变得足够困难时，不可累积的生产瓶颈对工资的下行压力，将超过创新带来的提升效应。

理论论证

下面提供一个简单的理论论证，需要了解边际收益递减，掌握生产中的规模报酬递减原理。

经济学中工资理论

为了阐述这个论证，来看一个标准的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Cobb-Douglas production function），其形式如下：

其中，Y表示国内生产总值（GDP），A表示全要素生产率（或技术水平），L和K分别代表两个基本生产要素：劳动力和资本。

这个函数对于理解工资决定机制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它揭示了竞争市场中工资的形成过程。

从经济学理论来看，在不存在外部性（即经济活动对第三方的影响）的情况下，工资应当等于劳动力的边际产出，也就是增加一单位劳动力所能带来的额外产出。

工人的实际工资可以通过对产出相对于劳动力的偏导数来计算，表达式如下：

这个方程式揭示了提高工资的几种可能途径。

首先，通过技术进步——即提高参数A的值——可以提升工资水平。

其次，增加资本存量K也能通过提供更多生产工具来提高工资。

但这种方法存在边际收益递减现象，因为工资与K^b成正比。

当0<b<1时，这种关系表明随着资本的不断增加，追加资本带来的工资增长会逐渐减少。

再来看方程的另一个关键部分：L^{a-1}。

当0<a<1时，这意味着：随着劳动力供应的增加，工资必然呈现单调递减趋势。

劳动力供应与GDP（绿色曲线）、工资（蓝色曲线）的关系

这个特性表明，在其他条件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向经济中引入额外的劳动力将导致工资下降。

这一点极其重要，因为如果AGI能够完全替代人类劳动力，那么大规模部署AGI就相当于大幅增加劳动力供应L。

这将导致劳动力的边际生产力下降，进而压低工资。

因此，除非这种效应能被资本增长或技术进步所抵消，否则在模型中，AGI扩大劳动力规模，必然会导致工资下降。

Matthew Barnett认为：「如果AGI的规模扩张速度远超传统物质资本，上述结果很可能发生。」

AGI本质上是在计算机或机器人硬件上运行的软件，它的数量增长至少可以与新硬件的制造速度相匹配。

在这种情况下，经济体可能会迅速充满了AGI，导致劳动力市场涌入大量高效能的工作者。

如果没有同等规模的物质基础设施扩张——例如工厂、道路、机械设备等能提高劳动生产力的资本要素——必然导致劳动力边际生产力急剧下降，进而引发人类工资的大幅下跌。

这个论点背后的核心思想是：资本可能成为生产的瓶颈。

如果劳动力供应的增长速度远超资本积累，那么传统资本的有限供应将制约整体生产力。

这是由于生产函数中存在边际收益递减：当增加更多工人而没有相应增加其他必要资源时，每个新增工人对总产出的贡献就会递减。最终导致劳动力的边际生产力下降，工资随之下跌。

为了说明传统物质资本的扩张可能比AGI更为困难，可以举例说明许多形式的物质资本比支撑AGI的硬件更难扩展。

比如，将美国铁路网络规模扩大一倍就是一项艰巨的挑战，需要大量规划和冗长的审批过程。相比之下，以每秒浮点运算次数（FLOP）衡量的全球计算能力每隔几年就能翻倍。

这些限制大致说明，一旦广泛部署AGI成为可能，它们的数量将呈指数级增长，很快就会使现有的物质基础设施达到饱和。劳动力供应的这种快速扩张将降低人类劳动力的边际生产力，导致短期内工资大幅下跌。

然而，上述论点并不够精确，甚至可能产生误导。

在现实世界中，部署AGI的影响不仅仅限于增加生产函数中的劳动力投入L。

实际上，劳动力、资本和技术这三个要素很可能会同步增长。

例如，AGI可以协助我们更快地建设物质基础设施，还可以替代人类研究人员，加速技术进步。这些积极效应将在一定程度上抵消AGI对工资的负面影响。

因此，要全面理解人类工资的演变轨迹，需要研究这个论点的一个更广义的版本，即考虑多个生产要素同时扩展的情况。这个一般性论点建立在规模报酬的概念基础之上。

规模报酬（Returns to Scale）

规模报酬描述了当所有生产要素同时按相同比例增加时，总产出的变化规律。让我们回顾之前讨论的生产函数：

这种报酬的性质直接取决于生产函数中指数之和a+b，其中a和b分别表示劳动力和资本的产出弹性。

规模报酬不变

当a+b=1时，经济呈现规模报酬不变的特征。也就是说，当劳动力和资本按相同比例增加时，总产出也会按照完全相同的比例增加——与劳动力和资本的初始水平无关。

可以用下面的数学表达式来表示这个特性：

举个具体例子，如果劳动力和资本同时增加10%，总产出也将精确地增加10%。

在任何经济规模下，这一规律都普遍适用。因此，当同比例增加所有生产要素时，工资水平将保持稳定。

这一经济学假设的基本原理可以通过「复制原理论证」来理解。这个论证假设如下：

如果能够完全精确地复制经济体系的每个组成部分——包括所有工人、工具、机器、土地等所有要素，相当于在太空中创造了两个完全相同的地球。

在这种完全精确复制的情况下，两个经济体的总产出自然应该是原来的两倍。

这个思想实验有力地支持了一个观点：只要能够同比例扩大所有生产要素的规模，经济就应该表现出规模报酬不变的特征。

规模报酬递减

然而，当a+b<1时，经济就会出现规模报酬递减现象。也就是说，即使劳动力和资本同时按比例增加，最终的总产出增幅会小于投入要素的增加比例。

具体来说，如果将劳动力和资本投入都增加一倍，产出的增长幅度将会小于一倍。

从表面上看，这种可能性似乎不符合直觉，因为复制原理论证表明经济应该自然呈现规模报酬不变。

那么，为什么现实中会出现规模报酬递减现象呢？

关键原因在于存在某些特殊的生产要素，增加资本投资或扩大劳动力无法增加这些要素。

土地就是一个典型例子，但实际上这类要素可以是任何稀缺的、无法累积的资源，它们都会对生产造成约束。

为了更好地理解规模报酬递减，来看一个包含土地（W）作为额外投入要素的更一般化生产函数：

其中a+b+c=1，这个条件确保所有要素都具有规模报酬不变特性（这里我们假设a>0，b>0，c>0，分别代表各要素的产出弹性）。

在这个函数表达式中，当三种投入要素——劳动力、资本和土地——能够同时增加时，经济确实表现出规模报酬不变。

但是，根据实际情况，土地这一要素无法通过投资来增加，因此会在较长时期内保持在固定水平。

基于这一约束条件，生产函数可以简化为：

其中C是一个常数，表示W^c。

由于指数a和b的和小于1，这个生产函数在劳动力和资本这两个可变要素上呈现规模报酬递减。也就是说，随着劳动力和资本投入的增加，它们的生产力会受到固定土地供给的制约，导致总产出无法按比例增长。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同比例扩大劳动力和资本规模，工资水平就会出现下降。

这种理论模型是否符合历史现实呢？答案是肯定的。

在18世纪工业革命之前的几千年中，可耕地资源极其稀缺。这意味着随着人口增长，农业生产力面临着显著的报酬递减。由于当时的技术进步速度过慢，无法抵消土地生产力的持续下降，导致工资不可避免地降至仅能维持基本生存的水平，使得绝大多数人口都陷入极端贫困状态。

这种经济特征被经济学家称为马尔萨斯动态（Malthusian dynamics）。

人类就业困境

评论者经常提出的一个反驳观点是，即使在AGI出现后，人类仍然能够保持就业。

这种观点的理论基础是：即便AGI在所有任务中都具有绝对优势，在某些特定任务中，人类仍将保持相对于AGI的比较优势。

这一论点常常伴随着另一种说法：对AGI的经济忧虑源于工作总量谬误（lump of labor fallacy）——即错误地认为经济中存在固定数量的工作岗位。

然而，这种论点存在误导性。

如果将这个论点理解为，在预测人类工资的变化趋势——即认为AGI无法导致人类工资下降——那么这个论点明显是不成立的。

实际上，比较优势原理完全可能，与人类工资降至极低水平的情况共存，甚至可能出现工资低于维持基本生存所需的情况。

从本质上看，核心问题并非AGI发展后人类是否能获得任何形式的就业机会，而是能否获得足以维持体面生活的薪资水平。

诚然，只要愿意接受极低的工资甚至零报酬，总能「找到工作」。

但是，如果告诉因机器替代而失业的人，说他仍有工作机会，只是工资低到连基本温饱都无法保障，这显然无法带来任何安慰。

比较优势原理并不能否定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要理解这一论点的局限性，首先需要明确比较优势的概念。

在经济学中，当某个经济主体生产某种商品的机会成本低于其他主体时，就说该主体在这种商品的生产上具有比较优势。

这里的机会成本指的是该主体转而生产其他商品时所放弃的产出价值，而非其生产该商品的绝对效率水平。这一区分至关重要，因为它意味着即使一个主体在生产某种商品时的效率低于其他主体，该主体仍可能在该商品生产上具有比较优势。

比较优势原理表明，当两个经济主体各自专注于具有比较优势的领域，并通过相互交易而不是独立生产时，总体产出将达到最大化。这种专业化分工和交易能使双方共同受益，体现了贸易的互惠本质。

然而，尽管比较优势原理具有强大的解释力，但它仅仅说明了经济主体通过专业化分工和贸易能够获得收益。

它并未证明这些交易收益足以支持人类通过工资收入维持舒适的生活水平。

未来的经济环境很可能与当今的常态大相径庭，而Matthew Barnett想强调的是：「比较优势原理在逻辑上完全可能与人类工资最终跌破生存水平的情况相容。」

结论

综合各种因素，研究者估计，在2045年之前人类工资跌破生存水平的概率约为1/3。

从更长远来看，估计到2125年之前人类工资跌破生存水平的概率约为2/3。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世界末日的来临。

在Epoch AI看来，人类在AGI发展后仍可能过上舒适的生活。我们还将拥有其他收入来源，如投资收益、政府福利和慈善捐助。

参考资料：

https://fortune.com/2025/01/18/sam-altman-openai-kid-smarter-than-agentic-ai-ability-skills/

https://epoch.ai/gradient-updates/agi-could-drive-wages-below-subsistence-level

文章来自微信公众号 “ 新智元 ”